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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第五個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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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兩米多高, 一身古銅深色皮膚, 當下氣溫還不算暖和, 微風裏都帶著微微刺骨的涼意,男人卻只穿了件赤膊的黑色T恤,外加同色長褲, 肌肉硬紮,鼓脹突起,腹部幾乎可以看見幾塊腹肌分明的輪廓。

男人目不轉睛,同副駕駛的青年對峙相望。

將身上安全帶解了, 姚錦轉目朝駕駛位的女人說:“倒車,離開!”隨後推門下車。

他反手關上門, 但卻有砰砰兩個聲音相繼響起, 後面一個高於前面一個。一個血族猛烈地跳到了車頂上, 將鐵皮踩的下凹。

女人驚恐的兩手直打哆嗦, 根本沒有力氣再去做任何事。

這裏雖然是郊區,但來往還是有稀稀拉拉一些行人和車輛。姚錦並不想傷及無辜,從汽車門邊離開, 朝著不遠處一個有密林環繞的小空地走。

許多圍過來眼睛猩紅的血族在停頓了幾秒鐘後, 飛奔著追了過去。

高壯的男人走在最後, 走過汽車邊時,斜了一眼駕駛位害怕的牙齒都在打顫的女人,愈發覺得曼特家族整個族群都是異類,竟然和虛偽的人類和平相處,其心必誅。

小樹林中的空地大概半個籃球場那麽大, 姚錦徑直走到正中間,背對著從後面聚攏過來的血族。

第一個血族伸出長有尖銳指刃的手,想一把抓住姚錦肩膀,姚錦聽到了他的腳步聲,在血族湊過來的瞬間,擒拿血族右胳膊,背脊一弓,手臂加力,將後面的血族一個過肩摔,摔到了地上,依舊擒著血族右臂,腳跟上踩著血族胸口,在哢噠聲中扯斷了血族臂膀。

第二個血族張開雙臂虎撲上去,姚錦側身一閃,就來到了血族左側邊,他是高階血族,面前襲擊的基本都是中階,力量等級的絕對差異,讓彼此間的勝算毫無懸念。

姚錦手腕迅速纏上血族脖子,抓著他頭頂,將血族斃命。

第三個、第四個血族從左右兩邊夾擊,姚錦先肘擊撞開左邊那個,在左邊那個因腳下控制不穩接連退步時,姚錦一步大跨到右邊血族面前,格擋住劈砍下來的手臂,另一只手蛇形往上,張開的五指噌地躥出利刃,筆直插進了血族胸膛裏。

握住血族冰冷的心臟,在血族慘烈的嘶吼中,把一顆血淋淋的肉塊掏了出來。

除開男人之外的其他血族看到一分鐘時間不到,四名同伴就讓被他圍在中間,明明看起來跟個新生雛兒一樣,毫無縛雞之力的漂亮血族給殘忍解決了,一些血族開始心中忌憚不安。

男人就在他們背後,退後是絕對不可能的,其中三名血族一如野獸般嘶嚎著,俯沖了上去。

姚錦一腳踹飛一個,一拳擊潰一個,剩下那個,都沖到了姚錦面前,看到姚錦血紅殘酷的眼睛,四周煞氣狂放,他被嚇到嘴唇都在哆嗦,雖說是血族,擁有不死之身,但不表示不會被殺死。

血族下意識往後面退,驀的,身後鋪天蓋地的致命危險襲來,血族渾身瞬間僵直,森恐的轉過頭,對上一雙燃燒著火焰的血紅眼眸,並有兩只古銅色的大掌朝他頭顱蓋下來,然後是腦袋遭受到大力的擠壓。

嗙!退縮的血族腦顱被男人徒手捏爆,紅的白的粘稠液體頃刻間噴濺到四處都是。

男人將手上的紅白液體在血族衣服上擦拭幹凈,他帶來的下級死了五個,還剩下兩個,那兩個怔在原地,連眼皮都不敢晃動一下。

“雪萊!”男人走向矗立空地正中的姚錦,在走動中,衣服下的肌肉群都在清晰的蠕動著。在離姚錦六米開外的地方站定,男人涼薄的唇微啟,聲音渾厚低啞,屬於血族特有的尖銳獠牙若隱若現。

姚錦嘴角快速扯動了一下,氣息平穩,眸光堅定:“沃森!”

沃森陰鶩的目光上下審度著姚錦,心裏相當好奇,這個人除了外面這張皮囊,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和他幾天前割裂脖子的那個可憐家夥不一樣。神態不一樣,視線不一樣,帶給人的感覺,也截然不同。

他倒是一直有聽說這個曼特家的長子有張相當魅惑人的臉,那天殺他時也是在晚上,因為忙於處決他,所以完全沒在意對方長的如何。今天,沃森意外覺得,這家夥這張臉,若是被毀了,恐怕要找第二張這樣,就有點難了。

漂亮美麗的東西誰都喜歡,沃森也同樣不例外,人類也好,血族也好,越是漂亮的,折磨起來,尤其是當他們瀕死時,那種鮮血一點一滴的從他們體內流盡,而他們除了尖叫哭泣,反抗也好,不認命也罷,結果都是要步向死亡時的淒慘模樣,特別有看頭,特別有意思。

他還從來沒親手處決過某個人兩次,這個曼特家族的雪萊是個異數,還是個忽然之間變的特別有趣的異數,這樣也挺好,要是還和之前一樣,沒動手兩下就趴了,那可就枉費他長途跋涉這麽遠,追了他這麽些天。

沃森一腳往後,上半身微弓,做出要進攻的姿勢,跟著面前一道強勁寒風撲過來。

先發制人嗎?

很好!

沃森體內所有狂暴的因子都激躁起來,他揚起左臂,擋住襲擊過來的攻打,沃森的招式並不覆雜,甚至沒有多少技巧可言,都是最純碎的攻擊,姚錦進攻,他格擋,每個出拳,都看準一個部位,用上十分力氣。

姚錦特殊體質原因,選擇主動進攻也是權宜之計,在這中間還得盡一切可能避免被沃森主動碰觸到身體。

沃森的力量強悍的猶如一輛大卡猛沖過來,那是姚錦無可比擬的強度,在彼此力量差距明顯的情況下,直接迎戰,不是最好的選擇。

都是以巧妙的動作將沃森淩冽的力量一一化解開。

轟!沃森一拳掠過姚錦耳畔,砸在旁邊的一棵成人腰粗樹幹上,樹幹受不住強大力量,當即就斷裂掉,砸落在雜草叢生的地面。

姚錦額頭冒了幾滴冷汗起來,這具身體之前一直都是吸食的動物血液,不是人血,就是他附身過來,吸食的人血也不多,他可以感覺到的是,體內力量隨著時間的延長,在慢慢悄無聲息流淌。

估計堅持不了半個小時了。

“一開始我打算擰斷你那截漂亮的小脖子。”沃森是殘暴易怒,可也不代表他什麽都看不清楚,姚錦什麽狀態,沃森有眼目睹。

姚錦瞳眸微縮,表情木然。

沃森殘忍地繼續道:“現在我改變註意了,比起擰斷你的小脖子,還是讓你哀求我,也許更好點。”

交戰的時間不長,但也足夠讓他覺得渾身都舒暢,這是很久都不曾有過的感覺。不管是本家還是克裏希那邊,或者其他家族,很多血族一聽到他的名字,都避得遠遠的,他一身力量無處可以發洩。倒是克裏希家族有個叫亞連的,能力不錯,不過那家夥是個和平愛好者,曾經沃森都找到他住的地方,讓下級們將亞連的家給徹底毀了,那家夥還是沒動怒。不肯接受他的挑戰。至於丹尼爾,太虛偽,時刻都戴著一張假面具,讓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。

相比丹尼爾和亞連,這個叫雪萊的就有意思多了,什麽情緒都表現在那張臉上,看到他也沒有馬上就嚇得掉頭就跑,分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,還要不認命的反抗,掙紮。

那雙淺棕色、猶如太陽般的眼眸中,有著不屈、堅強和執著。沒有害怕,沒有畏懼,也沒有任何退縮。那些所有的正能量,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特別耀眼,讓沃森甚至想立刻馬上,折斷他的脊梁骨。

這樣的一個人,再被他殺第二次,會怎麽樣?

有點想看到他流淚,甚至是抽泣著哭求。那一定是相當美好的畫面。

沃森迫不及待,急不可耐。

血色的瞳孔豎成了一條細小的縫,他整個上半身都前壓,兩臂微開,調整著呼吸,然後猶如草原上捕獵的猛虎一樣,兇猛地躥了過去。

一直都緊密註視著沃森的一舉一動,在他剛有行動時,姚錦就跟著進入到最高應戰狀態。

沃森呲開牙,露出森白尖銳的獠牙,速度比之剛才截然不同,讓姚錦都微有驚訝,力量也是仿佛瞬間暴漲了數倍,姚錦雖然伸臂擋開,避開了直接被擊中,快速撤到一邊,整個右胳膊都一陣發麻,仿佛要失去知覺了般。

猛虎一樣四肢都抓著地面,沃森提了口短氣,二次進攻,還是和剛才一樣的攻勢,攻擊方向略有改變,不再是姚錦的上身,而是他某條修長筆直的腿。

姚錦在拳風傾軋過來時,離地猛然跳躍,身體往背後急躥,沃森一腳落地,隨同著迅速躍過去。甚至於他飛躍的高度在姚錦上方,墜下的途中,黑色陰影籠罩著姚錦面龐,一種莫名的無力感突然襲擊上全身。

腳尖點地的瞬間,姚錦就轉動身體,向密林裏跑,很明顯的,剛才沃森一直在他和他玩游戲,留了一點力量,現在不想繼續玩游戲,準備快點結束了。

他自信在速度方面,會比沃森優一籌,但體力耗費了過半的他,速度已經和沃森差不多。

耳邊拳風凜冽,姚錦左避右閃,偶爾接沃森一招,帶來的後果就是,手臂還有肩膀都陣陣酸麻。

密林對面緊連一條馬路,有數量汽車呼嘯而過,姚錦看準了狂沖過來的一輛,飛身一躍,想跳到車頂上。

忽的,腳下一股大力傳來,他腳腕被一只蛇一般冰冷堅硬的手擒住。

整個人像個包袱一樣,被甩向了一棵樹幹。

姚錦手掌抵在身前,減緩撞擊樹幹的力道。

突如起來的變故,讓態勢陡然急轉。且不說撞擊讓姚錦有半秒鐘的暈眩,就是椿藥體質的意外觸發,就足以讓自己立於必敗之地了。

姚錦弓背試圖快速站起來,後背猛地遭受到一個重擊,他立起來一點的身體即刻趴了回去。

整個背脊骨都震顫著在嘶叫著疼痛,沃森這一拳沒留任何餘地,就是旨在讓姚錦失去還擊能力。

但情況也有了點變化,沃森眼裏的怒火,似乎開始在變質,不單只是暴躁狂怒,而是染上了一點情裕的色彩。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掌心緊緊握著,像是那陣意外來臨的酥麻感還殘留在指尖,電流竄進到他的全身,讓他通體舒暢。

這種體驗相當奇特,沃森對被他打趴下的年輕血族的看法,在這一天了,變了又變。

沃森鋼壯的腿踩在地面上,斷裂的樹枝發出喑啞的聲音,他直徑走到姚錦旁邊,俯身下去,一手抓著姚錦銀白的頭發,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,沃森頭顱微微往旁邊歪斜,他註目著年輕血族的臉,看著緋色的紅潮一點點浸染上去。不似鮮血,卻比鮮血更具魅惑力,空氣在變得灼熱起來,年輕血族鮮紅的薄唇微啟,吐出的氣息也是滾熱的。

一掌握住年輕血族的脖子,五指慢慢合攏,他來之前就想著要怎麽擰斷這節漂亮的脖子,中途改變註意,要碾碎他脊梁骨,至於現在。

不不,都不是,他即不會擰斷他脆弱的脖子,也不會碾碎他筆直的脊梁骨,他要他痛哭出來,被他弄得痛哭出來,哭的越淒慘越好。

頭發被人拽住,整個頭皮都一陣陣尖銳刺痛,這些也僅能夠緩解內裏的部分焦灼熱意。

這是第二次,在昨天早上過後,這是體質第二次被觸發。

姚錦自然不會心存僥幸,那個獵魔師是個特例,面前這個狂暴的血族,落在他手裏,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結果,一眼明了。

淺棕的眼眸裏倒影著自己小小的身影,忽的,沃森覺得心裏好像被什麽震了一下,他湊的更近,想從年輕血族眼裏看到更多的東西。

年輕血族在壓下來時,猛的別開了頭,漂亮粉嫩的臉龐緊緊繃著,眉宇幾乎皺到了一起,他垂下眼簾,視線同沃森目光錯開,拒絕和厭棄的姿態在無聲中表達淋漓盡致。

還是不見害怕,就算知道自己即將赴死,還是沒有任何恐懼。

“你不會以為只是死那麽簡單吧?”沃森嗓音帶著冷金屬特有的質感,近在咫尺間,呼出的熱氣噴到姚錦耳旁,那裏是敏感的地方,他下意識顫了一顫。

“餵,聾了啊!”沃森對姚錦無動於衷的態度深感火大,揚臂一扯,在刺拉聲中,撕開了年輕血族身上穿的薄T恤。同臉龐一樣粉色的皮膚隨即暴露了出來。

沃森握在姚錦脖子上的手轉到他下頜骨上,把他臉強行掰了回來,讓對方直視著他。

“怎麽,不反抗了?就算被我當女人屮也沒有關系,是不是?”沃森嘴裏說著粗鄙的話。

姚錦眼簾輕掀,冷嘲地笑著面前這個廢話異常多的血族:“我勸你快點動手,一會可就晚了。”

沃森以為自己幻聽了,這個家夥讓他怎麽做來著?讓他快點弄他?

哈!沃森笑開了。

你都這麽要求了,我肯定得滿足你。

沃森還沒和人打過野戰,他成為血族的時間很長,三百多年,這期間經常會找點血族的女人降降火,還沒碰過同性,身邊有那些喜歡同性的血族,沃森從來就沒有起過那份心思,男的有什麽好,沒大胸沒大屁股,峒也不夠潤滑。莫名的,在今天就對面前這個叫雪萊的家夥起了姓欲,沃森心想大概是他長的比大多數女人還漂亮,一身細皮嫩肉,尤其那雙眼睛,直勾勾盯著你的時候,仿佛魂都能被勾走。

這樣的人,合該拿來被壓著槽弄幾回。

沃森撈起年輕血族一只胳膊,將它直接卸了,血族只是身體抖了抖,更緊地咬著牙,沒有發出痛苦的聲音。

行行,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!

沃森將血族另一只還自由的手摁在他腦袋旁邊,然後龐然的身軀籠罩了上去。

他低下頭,正要去咬血族的喉嚨,倏的,仿若聽到什麽東西破開空氣,朝著他腦袋筆直射過來。

高壯的血族腦袋一偏,躲過了急速發射的銀質子彈。

第二顆朝他肩膀,沃森沒有選擇,只能從地上野獸一樣狂暴的躥起了。

他躲避的同時,伸胳膊準備把他的獵物帶上,銀質子彈擦過他指尖,將他躥出利刃指甲給射破。

沃森發出憤怒的低吼,他迅速扭頭,看向子彈射擊來的方向。

先是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槍口,然後是一只拿著手槍的人類手臂,再然後,來了一個穿的人模人樣的獵魔師。

認清楚對方那張臉後,一股龐然怒氣猛撲上來,沃森氣憤地胸口上下激烈起伏。

“沃森,什麽時候輪到你自己出來捕食了?”西蒙昨天收到一個線索,克裏希家族的多名血族在一夜之間被人殘殺殆盡。在這個都市,以他所了解到的,唯一力量能與克裏希家族持平的就是比利家族了。

兩個最大的血族種群表面雖然維持著平和,但真正私底下,早就有許多積怨,只要一個小小的契機,這些積怨就會重見天日。

雖然說若是兩大家族打起來,必定死傷慘重,看起來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,可也未必,沒有什麽戰爭,是不牽連普通民眾的。人類的生命比起不死者來說,就跟地上緩慢爬行的螞蟻一樣。

隨時都可能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意外,陷入終止,而永恒停止。

世界就是黑和白的集合體,不是純黑,也不是純白,離了誰,沒了誰,都必然無法平和下去。

作為獵魔師的西蒙,本職雖是獵魔,可也無法驅盡所有血族。另一個隱秘在裏面的職責則是,讓血族們不至於發動任何過大的沖突。

來這裏,是因為有他人提供線索,西蒙想找的人是沃森,他和沃森打過幾次交道,這個血族殘暴易怒,意外的卻是,一個算的上爽快的人,起碼問他的事,他必定會說。

西蒙想知道是不是他派人動了克裏希那邊,有了答案,他好緩和兩方關系。

只是完全沒預料到,找到沃森了,會是眼前這番境況。

沃森正壓在一個人類青年身上,看樣子,不僅想吸對方的血,還想來個露天運動。

若是雙方自願,西蒙必定不會幹涉,可沃森都直接擰斷了青年的腕骨,這可不是自願的樣子。

同樣身為人類,西蒙對其他弱勢的人都有一份憐憫心,不是所有人類都能像他一樣,有對付血族的能力。

西蒙站出來阻止,當沃森從青年身上撤開,以致西蒙能目及到青年整個臉時,西蒙怔了一怔。

是他,昨天上午見到過的那個青年,他怎麽會在這裏?

西蒙目光掃了青年身體一遍,除了上衣被撕開外,褲子都很完好。

緩緩松了口氣,西蒙給了青年一個安撫性質的笑,轉向沃森那裏時,面色陡然一變,眸光也異常的鋒銳起來。

“昨天夜裏,襲擊克裏希家族的是不是你,沃森?”西蒙問沃森。

沃森一直在追蹤姚錦,根本不知道姚錦殘殺那幾個血族的事,他怒目而視,任由誰,槍都上膛,準備發了,被人忽然打斷,這心情都不會好。

獵魔師裝著銀質子彈的槍口對著自己,沃森倒是不怕中槍,他也不是沒被打過,就是後續取子彈有點麻煩。

不過,沃森往已經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姚錦那裏看過去,這個都市是丹尼爾的地盤,而丹尼爾和獵魔師一方有點暗中勾結,有一次就必然會有二次,他早晚會重新把人壓回來,就暫時不和西蒙對戰了。那於他沒有任何好處。

沃森慢慢往身後退,然後退進了密林裏,很快消失離去。

西蒙收了槍,拔腿沖到姚錦身邊,看他衣衫淩亂不堪,又面頰緋紅,以為他羞愧難當,於是脫了自己外套,披在看起來分外孱弱的青年身上。

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說,彼此都是同性,知道這樣的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難以啟齒,西蒙又如同昨天最開初見到姚錦那樣扶著他走出去,上了停靠在路邊的汽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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